努力超越詞彙的字面意義,盡最大可能發揮它的外在意義,這就增加了詞義的表意空間詞語是任何一篇文章的信息儲存、編碼和輸出的基本行號。劉班在《文心雕龍·章句》篇中講:“夫人之立言,田字而生句,積句而成章,積章而成篇。”這裡所說的“字”,實際上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詞語,沒有詞語就沒有文章。除了考慮用詞精確元誤、簡明扼要、連貿暢通和得體之外,還必須考慮到它的外在意義,即滿足不同的文體對語言運用的獨特要求。比如詩歌語言友運用中就有不同一般的特殊要求。它用大旦意象的組接、跳躍,形成畫而感,構成意境,產生美學效應。袁枚在《隨園詩話》中有這樣一句話:“其言動心,其色奪目,其味適口,其音悅耳,便是佳詩。”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詩歌語言運用的情感美、形像美、節奏美和韻律美。如毛澤東詩詞的《泌園春·長沙》中的上閡的尾句是”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如果只從字面上去型解該詞句的含義,那就是“帳”即“憫化”,“問”即“嘆問”’“主”即“主宰”,詞句的意思只停留在字面意義的層面上。如果再從其語言氣勢、語言風格、作者的身份、寫作的時代背景等各個方面去挖掘其內在的含義,詞的境界就會出現一個立體的層面,從而擴大詞的內在意蘊,它的韻味也就與眾不同。再比如“紅杏枝頭春意鬧”,這個“鬧”字在該詞中用的藝術手法是“通感”,詞的含義超越了詞的字面意義而彰顯了詞的語境,增強了詞的各方面的感受,包含了聲音、色彩、數量、程度等幾個方面的內涵,把“意在無言處”的境界留給讀者,這種語言的空白效應在詩、詞中表現得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