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語言的物化效應指的是:在語言運用的過程中,詞語從追求單一純意義的表意空間超越到思維的多種感官世界去,繼而產生有聲有包的立體生活場景。這種語言表達的有效於段在抒情性的文體今表現得尤為明顯。在詩歌中這種有效性的手段就是採用大量意象來表達存、怒、哀、樂之情。正如艾略特所說:“藝術形式裡表達情感的惟一方法是找到一種’客觀對應物’。擬惰性意象即為情感客觀化的結果。如嚴辰的《家書》:

時間這無情的利剪,
剪碎了多少月夕花晨,
剪碎了多少歡樂、愁緒,
總也剪不斷對家鄉的懷念。

這裡的“剪”字,只從字面上去理解是“剪斷”“割斷”的含義,可實際上這裡的字面含義卻被大大地削弱,甚至削減了、而只是運用它的抽象義,涵蓋了時間的無情,“剪”字就成了一種“物化語”,是抽象含義“無情”這種情感的“物化”,是“無情”這種情感的對應物。在這一首詩的涪境中,由於運用了物化語,詩意理解的空間被大大地拓展了,讀者可以通過聯想想像出很多生活的畫面,激發起心中對“家鄉的懷念”。著名詩人何其芳可謂是寫情的高手,他在詩歌中也採用了大量的物化語。我們可以以他的《歡樂》一詩為例:

告訴我,歡樂是什麼顏色?
像白鴿的羽翅?鶴鴉的紅嘴?
歡樂是什麼聲音?像一聲蘆倍?
還是從較款的松聲到海港的流水?
歡樂是怎樣來的?從什麼地方?
螢火蟲一樣飛在膘脆的樹苗?
香氣一樣散自薔蔽的花瓣上?
它來時腳上響不響著鈴聲?

在這首詩中,“歡樂”被賦子了顏色、聲音、溫度、氣味、甚至形體。這衛每一個意像都是一幅廁面,“歡樂”這種情感被一一物化成了“白鴿的羽翅”“溫捱的流水”“溫情的手”。讀者討以從這些畫畫的體驗中獲得具體的感官鋇受,從而進入到詩歌語言所產生的形像美和意境美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