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的某行政机构办事.一如既往地受到了办事人员公事公办式的接待。既无特别的照顾.又没有故意的刁难,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当然,办事人员也既没有热情,又没有笑脸,是一种典型的例行公事。在其旁若无人、极不情愿的态度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作者理解这并非某个机关工作人员的特殊表现,而是不少机关中都有的正常现象。

只是作者感到有趣的是,这位工作人员两年前曾是作者的学生,在作者给她授课时曾多次接受过她以恭敬态度的提问,也接受过她以委婉的方式表达的谢意。由于有这样的原因,所以在两年前、也就是她刚留校工作时,也是在这间办公室,作者受到了她热情的接待:搬椅子、倒开水和尊敬地问候。虽然那种尊敬已经有些勉强,但她毕竟还没有忘却师生之情,给了人一些当教师的欣慰和满足。然而仅仅两年,她就与时俱进地修炼的“很机关”了,能够做到对昔日的老师视而不见,环境改造人的功夫真令人惊叹。

在当今社会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权力张狂的嘴脸及不可一世的自负.作者理解“官本位”风气、特别是一些权力机构所具有的权利优越感,对青年学生产生的深刻的腐蚀和影响,因而对学生走上社会后可能发生的巨大变化,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对于这位学生的变化.作者也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种变化是早晚都要发生的。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他们被“社会化”的速度太快了,“社会化”的程度太深了。当然,事情如果到此为止,作者可能就不会有写这篇文章的冲动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实使作者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