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的產生決非從天而降,也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湖或菸酒之類的物質刺激,而是產生於長期的生活實踐,產生於縈繞於懷的苦苦思索和追求。雖然“得之在俄頃”,但卻“積之於平日”,正如周思來同誌所指出的那樣,是“長期積累,偶然得之”的。他說:“這種偶然得之是建築在長期生活和修養基礎上的,這也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辯證統一。”因此社會生活實踐,包括孜孜以求的藝術探索,是靈感產生的基礎。雪萊指出:“我們的天性的意識部分既不能預示靈感的來臨,也不能預示靈感的離去。”說明靈感並不是與生懼來的心靈固有的東西,“悟入必自功夫中來”。王漢石把長期的生活積累比作象“石油儲存在倉庫裡一樣”,觸發則像“一支擦亮了的火柴投到油庫裡”。沒有長期的生活實踐和艱苦探索,便無從閃現靈感的火花。如果托爾斯泰沒有他的生活經驗,牛勞子花就不過是普通的牛勞子花,無法激起他的聯想,產生不出《哈澤·穆拉特》;如果羅曼·羅蘭沒有艱苦的探索,也不會從夕陽中看到克利斯朵夫從地平線上升起來。黑格爾說得好“如果我們進一步退問藝術的靈感究竟是什麼,我們可以說,它不是別的,就是完全沉浸在主題裡不到把它表現為完滿的藝術形象時決不罷休的那種情況。”同樣的意思王國維則用了三首宋詞中的典型句子來表達。他在

《人間詞話》令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裡尋他千百度,回頭募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