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真實性與領向性是密切聯繫在一起的。儲向性應當寓於真實性之中,通過真實性表現出來。從文學創作的實踐來看,傾向性不是作家為藝術形像外加的標籤,也不是作品中赤裸裸的思想,更不是作家離開形象的真實描述而作的抽象議論.而是滲透於藝術形像中的感受、理解和評價,是作品真實畫圖所流溢的對生活是非的褒貶。離開真實描寫的領向性,往往是違背藝術創作規律的。而作家進步的傾向性,則可幫助作家正確地認識現實,從而使自己對生活的主觀評價與客觀實際一致起來,達到真實性與傾向性的統一。因而,進步的傾向性又是實現文學真實性的必要條件。不過,就兩者關係來說,真實性是基礎,正確的傾向性只有建立在真實性的基礎上並通過真實的描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才能符合現實生活發展的客觀規律,並具有藝術的感染力。思格斯普指出:“如果一部具有社會主義傾向的小說通過對現實關係的真實描寫,來打破關於這些關係的流行的傳統幻想,動搖資產階級世界的樂觀主義,不可避免地引起對於現存事物的永世長存的懷疑,那末,即使作者沒有直接提出任何解決辦法,甚至作者有時並沒有明確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我認為這部小說也完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其實是藝術的生命”,這是一個正確的命題。因為這裡的真實,包含著客觀生活的真理.也體現著作家對生活評價的正確,而不是雞零狗碎的生活現象的羅列,也不是作家主觀任意的諱飾和歪曲,因而,作家遵循藝術規律去“寫真實”、“講真話”的創作實踐活動,有助於提高他的思想認識水平和藝術地表現其進步的傾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