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學生為了顯示論文的理論性,往往找來一個學科的基礎理論做論據。最常見的是研究傳播學的論文,動不動就搬出美國傳播學家李普曼的議程設置理論,不管自己研究的是什麼,反正與議程設置理論總是沾邊的。可讀完全文你會發現,整篇論文除了有這樣一個漂亮的理論外套,實際上並不支撐結論。這樣的理論不過是拉大旗做虎皮。
議程設置理論為傳播學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方法,為研究者賦予可檢驗的形式和論述方法,拓展了內容分析、媒介模式、受眾研究等領域的探討。然而,議程設置理論所考察的,並非某家媒介的某次報導活動產生的短期效果,而是作為整體的大眾傳播在較長的時段內一系列報導活動所產生的中長期的、綜合的、宏觀的社會效果。不是所有研究報紙版面特色的論文都可以隨便使用這一理論的。比如,用定量統計的方法,認認真真統計一份報紙的幾個欄目,把統計結論告訴大家就很好,你非要把結論拔高,說是媒體運用了議程設置理論製造出特色,接著還抄錄一段理論z” 大量不容忽視的證據已經逐步表明,大眾傳媒在塑造我們的社會現實中起著主要的作用一一~影響個人認知變化、構造他們思維的能力一一已經被認作是大眾傳播的議程設置功能。
這裡可能還有大眾傳播最重要的影響力,即在頭腦里為我們安排和組織世界的能力。 “且不論抄錄的這段話用在此是否恰當,就結論而言,完全是你的主觀臆斷。媒體是不是根據議程設置理論設計欄目,應該去訪談,去問欄目主編。如果你真這樣做了就會發現,媒體的主編不知李普曼是誰的大有人在。
鄭也夫曾揭示這一現象的原因”我認為,就是經驗性的調查與尋找到的,理論,結合得不好,勉強、生硬,油水不相融。用有些人的話來說就是’兩張皮’。兩部分不能成為一個整體,整合不到一塊去。你做的是一項調查,可你搬出一個理論和這個調查之間沒有密切的關係,就有嚇唬人之嫌。實際上,在嚇唬人的過程中,你放棄了你自己本來可以進行的深入分析,卻搬來一個大傢伙嚇唬人家。少數人做得比較成功,也就是說他找的那個理論和他所做的經驗調查的分析比較對路。””你感覺如果你不拉一個大的理論來輔佐你的經驗調查,就會顯得論文理論水平太低。怕被別人看成沒有理論,所以就一定要拉一個大理論來。但是J 貼標籤’其實最沒有理論水平。因為這樣做最簡單,這樣做不需要自己的思考。”。
理論不是越大越好,引述學者之言也不是越有名越好,而要看對不對症。
單薄之身怕惡補,佐證乏力怕冠帽。